第408章恨就恨吧，好女不嫁二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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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，”慕容離冷笑，“你還不死心？若他無恙，你覺得我會差人圍攻將軍府？”
“也是。不過這些人究竟是聽令與你，還是聽令與左相大人，怕還不好說吧？”墨輕衣臉上的譏笑愈甚，“無論你是想讓我愛你還是恨你，首先，都得有命在吧。你讓左相大人保證不殺我，從今之後，我便跟隨你左右，寸步不離。”
“當真？”慕容離將信將疑。
“天下都是你的，除了死，我還有何處可去？”
“好，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左相大人。”
“不，就在這裏。”墨輕衣貓腰起身下了馬車，看著眼前的將軍府，“若左相大人不答應，我正好可以與含煙死在一處，到時黃泉路上也不寂寞。”
“來人，去請左相大人！”
當下有侍衛策馬而去，墨輕衣這才又看向慕容離，“慕容離，一會見了左相大人，能否讓我單獨問他？”
慕容離眼眸微瞇，“你想耍什麽花樣？”
“呵！”墨輕衣嗤笑，“我能怎樣？九君不是在你手中嗎？這將軍府上上下下的性命不都在你手中嗎？整個北漢的江山不都在你手中嗎？我一個小小女子，難道還能與整個天下抗衡不成？”
她又放緩了語氣道，“我只不過想要聽幾句左相大人的真心話。不然，就算他答應你不殺我，也會陽奉陰違，到時我變成一具屍骨，你還能殺了他為我報仇不成？”
慕容離眸光閃爍。
墨輕衣繼續，“還是說，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？若如此，那也不必喚左相大人前來了。”
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很快，左相的馬車便到了，慕容離迎了上去，一邊扶著左相下馬車，一邊在他耳邊細細叮嚀。
左相頷首，看向墨輕衣，“輕衣公主放心，殿下喜歡的，就算老夫再厭惡，也不會奪取。”
墨輕衣似笑非笑的看了左相一眼，轉身往將軍府門口而去。
左相雖不悅，卻也跟了上去，不過卻與墨輕衣保持著三尺的距離，“墨輕衣，有話快說。”
“林元傑還活著。”墨輕衣看著左相淡淡道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左相一下忘了對墨輕衣的忌諱，沖到她身旁，“元傑他人呢？”
墨輕衣擡手，“就在府中。”
左相眸光閃爍，墨輕衣卻已道，“左相大人可千萬別打錯了算盤，將軍府的人的確抵擋不了這麽多的侍衛沖擊，但在身死之前再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，還是可以做到的。”
“你究竟想怎樣？”左相臉色難看至極。
“我知道你恨我，實不相瞞，我也恨你。所以，我也不妨直言告訴你，林元傑之所以到今日還沒有死，是因為我覺得死太便宜他了，我想要讓他受盡折磨。”
“你個毒婦！”左相氣的渾身顫抖。
“殿下不要過來！”墨輕衣轉眸向就要沖過來的慕容離喊了一句，這才又看向左相，“不過現在看起來，左相大人還是應該要謝謝我的，不然，這會你能做的，怕也只有給他收屍了。”
“你究竟想做什麽？”左相沒了耐心。
“有這些侍衛團團圍著將軍府，府中的人怕插翅也難逃。所以，請左相大人下令，放我進將軍府，之後再讓這些人將將軍府圍起來。”
左相一時不能明白墨輕衣的意思。
墨輕衣莞爾一笑，“好女不嫁二夫，我既已嫁給將軍，生，便是他的人，死，也是他的鬼。如今，將軍重傷昏迷，若他死，我也不獨活。等我死後，左相大人是想要五馬分屍，還是挫骨揚灰，請便。只是到那時，還望看在我交還林公子的份上，放過花家兄妹，還有容家兄妹和容老爺。”
“一個換五個，你這賬算得也未免太精明。”
“若林公子死了，林家就要絕後，這樣算起來，左相大人也不吃虧。更何況，若左相大人不同意我的提議，那我心灰意冷之下說不定真的會對太子投懷送抱。到時候會慫恿太子做什麽，可就真不好說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以慕容離對墨輕衣的執念，這還真說不好。左相將負氣的話咽下，“好，本相答應你，若你敢食言，本相便將花家、容家上上下下挫骨揚灰。”
“好，左相大人將九君屍首送來之時，我便將林公子送回。”
“他若有絲毫……”
“如今，林公子是容家與花家的救命稻草，我將他供起來還不及，怎會再傷害他？”墨輕衣截斷了左相的話。
“算你識趣。”左相揮手，“所有人退出將軍府。”
墨輕衣擡步上了臺階。
“墨輕衣！”
慕容離的喊聲在她身後響起。
“太子殿下！快！攔住太子殿下！”
“墨輕衣，你騙我，你又騙我！”慕容離掙紮著、沖那緩步上了臺階，到了將軍府門口的身影咆哮。“墨輕衣，我恨你！”
墨輕衣腳步未停，只有清脆的聲音灑落，“慕容離，是你說的，要恨就恨吧！”
她正是因為不想與慕容離走到今日，所以在發覺自己認錯了人之後，才要與他斷得幹幹凈凈，分得清清楚楚，可偏偏慕容離不肯放手。
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。
這滿目的殘肢斷臂、滿目的鮮血屍首，提醒著她，她與慕容離，至此之後，不是你死，就是我活。
“夫人回來了！”
剛到長青苑，便有婢女帶著哭腔的喊聲響起。
“輕衣輕衣，”花含煙第一個從廂房沖出來，將墨輕衣上上下下打量，“你沒事吧？嚇死我了，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。輕衣，究竟出了什麽事？這些人怎麽敢圍攻將軍府？”
墨輕衣沒有說話，手緩緩撫上心口。
“啊！”花含煙驚叫一聲，此時，她才看清，墨輕衣的胸口左側一寸處紮著一枚銀針，那銀針幾乎全部沒了進去，若不是墨輕衣的手拈住那一點針尾，她還沒有發現。
墨輕衣掐著那點銀針猛然拔出，側身一口鮮血就噴出了出來。
嘔！
“輕衣？”
“小姐你怎麽了？”隨後出來的靈犀一著急便忘了之前九君只許喊夫人的叮囑。
“取芹菜汁。”墨輕衣氣若游絲，為了防止那紅丸吃進去，她用銀針封住了胃部。可即便如此，怕是有些藥依舊進了身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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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。不過這些人究竟是聽令與你，還是聽令與左相大人，怕還不好說吧？”墨輕衣臉上的譏笑愈甚，“無論你是想讓我愛你還是恨你，首先，都得有命在吧。你讓左相大人保證不殺我，從今之後，我便跟隨你左右，寸步不離。”
“當真？”慕容離將信將疑。
“天下都是你的，除了死，我還有何處可去？”
“好，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左相大人。”
“不，就在這裏。”墨輕衣貓腰起身下了馬車，看著眼前的將軍府，“若左相大人不答應，我正好可以與含煙死在一處，到時黃泉路上也不寂寞。”
“來人，去請左相大人！”
當下有侍衛策馬而去，墨輕衣這才又看向慕容離，“慕容離，一會見了左相大人，能否讓我單獨問他？”
慕容離眼眸微瞇，“你想耍什麽花樣？”
“呵！”墨輕衣嗤笑，“我能怎樣？九君不是在你手中嗎？這將軍府上上下下的性命不都在你手中嗎？整個北漢的江山不都在你手中嗎？我一個小小女子，難道還能與整個天下抗衡不成？”
她又放緩了語氣道，“我只不過想要聽幾句左相大人的真心話。不然，就算他答應你不殺我，也會陽奉陰違，到時我變成一具屍骨，你還能殺了他為我報仇不成？”
慕容離眸光閃爍。
墨輕衣繼續，“還是說，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？若如此，那也不必喚左相大人前來了。”
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很快，左相的馬車便到了，慕容離迎了上去，一邊扶著左相下馬車，一邊在他耳邊細細叮嚀。
左相頷首，看向墨輕衣，“輕衣公主放心，殿下喜歡的，就算老夫再厭惡，也不會奪取。”
墨輕衣似笑非笑的看了左相一眼，轉身往將軍府門口而去。
左相雖不悅，卻也跟了上去，不過卻與墨輕衣保持著三尺的距離，“墨輕衣，有話快說。”
“林元傑還活著。”墨輕衣看著左相淡淡道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左相一下忘了對墨輕衣的忌諱，沖到她身旁，“元傑他人呢？”
墨輕衣擡手，“就在府中。”
左相眸光閃爍，墨輕衣卻已道，“左相大人可千萬別打錯了算盤，將軍府的人的確抵擋不了這麽多的侍衛沖擊，但在身死之前再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，還是可以做到的。”
“你究竟想怎樣？”左相臉色難看至極。
“我知道你恨我，實不相瞞，我也恨你。所以，我也不妨直言告訴你，林元傑之所以到今日還沒有死，是因為我覺得死太便宜他了，我想要讓他受盡折磨。”
“你個毒婦！”左相氣的渾身顫抖。
“殿下不要過來！”墨輕衣轉眸向就要沖過來的慕容離喊了一句，這才又看向左相，“不過現在看起來，左相大人還是應該要謝謝我的，不然，這會你能做的，怕也只有給他收屍了。”
“你究竟想做什麽？”左相沒了耐心。
“有這些侍衛團團圍著將軍府，府中的人怕插翅也難逃。所以，請左相大人下令，放我進將軍府，之後再讓這些人將將軍府圍起來。”
左相一時不能明白墨輕衣的意思。
墨輕衣莞爾一笑，“好女不嫁二夫，我既已嫁給將軍，生，便是他的人，死，也是他的鬼。如今，將軍重傷昏迷，若他死，我也不獨活。等我死後，左相大人是想要五馬分屍，還是挫骨揚灰，請便。只是到那時，還望看在我交還林公子的份上，放過花家兄妹，還有容家兄妹和容老爺。”
“一個換五個，你這賬算得也未免太精明。”
“若林公子死了，林家就要絕後，這樣算起來，左相大人也不吃虧。更何況，若左相大人不同意我的提議，那我心灰意冷之下說不定真的會對太子投懷送抱。到時候會慫恿太子做什麽，可就真不好說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以慕容離對墨輕衣的執念，這還真說不好。左相將負氣的話咽下，“好，本相答應你，若你敢食言，本相便將花家、容家上上下下挫骨揚灰。”
“好，左相大人將九君屍首送來之時，我便將林公子送回。”
“他若有絲毫……”
“如今，林公子是容家與花家的救命稻草，我將他供起來還不及，怎會再傷害他？”墨輕衣截斷了左相的話。
“算你識趣。”左相揮手，“所有人退出將軍府。”
墨輕衣擡步上了臺階。
“墨輕衣！”
慕容離的喊聲在她身後響起。
“太子殿下！快！攔住太子殿下！”
“墨輕衣，你騙我，你又騙我！”慕容離掙紮著、沖那緩步上了臺階，到了將軍府門口的身影咆哮。“墨輕衣，我恨你！”
墨輕衣腳步未停，只有清脆的聲音灑落，“慕容離，是你說的，要恨就恨吧！”
她正是因為不想與慕容離走到今日，所以在發覺自己認錯了人之後，才要與他斷得幹幹凈凈，分得清清楚楚，可偏偏慕容離不肯放手。
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。
這滿目的殘肢斷臂、滿目的鮮血屍首，提醒著她，她與慕容離，至此之後，不是你死，就是我活。
“夫人回來了！”
剛到長青苑，便有婢女帶著哭腔的喊聲響起。
“輕衣輕衣，”花含煙第一個從廂房沖出來，將墨輕衣上上下下打量，“你沒事吧？嚇死我了，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。輕衣，究竟出了什麽事？這些人怎麽敢圍攻將軍府？”
墨輕衣沒有說話，手緩緩撫上心口。
“啊！”花含煙驚叫一聲，此時，她才看清，墨輕衣的胸口左側一寸處紮著一枚銀針，那銀針幾乎全部沒了進去，若不是墨輕衣的手拈住那一點針尾，她還沒有發現。
墨輕衣掐著那點銀針猛然拔出，側身一口鮮血就噴出了出來。
嘔！
“輕衣？”
“小姐你怎麽了？”隨後出來的靈犀一著急便忘了之前九君只許喊夫人的叮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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